生命的氣息

“我不能呼吸!” 這是George Floyd 死前最後的話語。 即使他不斷的呼喊, 警察也沒有意思事件的嚴重性,最後導致他窒息而死。 自他死後,人們表達對執法者生氣與憤怒,很多人走上街頭遊行示威。 但遊行示威中參雜著暴力、破壞、放火、掠奪, 致使本來受疫情施虐的社會雪上加霜。警察的粗暴致使George Floyd 無法呼吸;疫情的蔓延,社會上憎恨、暴力也致使很多人透不過氣來。

人呼吸才有生命,人的生命是靠氣息。天主創造人生命時,就是將祂的氣息吹入用泥土造的人後,人才成為有靈的生物。 那天主吹入我們內的氣息, 不僅是我們生命的活力,也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尊嚴,因為天主以祂的肖像創造了我們。 原本,這在人類內的氣息永不停止的。但罪惡窒息了我們,使人本來美好的生命無法繼續呼吸,沒有呼吸的結果就是死亡。

福音中形容耶穌的死亡是這樣的,「耶穌大喊一聲,就斷了氣。」(谷十五:27)我們知道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時,被釘穿雙手和雙腳撐著沉重的身體,每一次呼吸都要將身體撐起,直到最後四肢疼痛無力,無法繼續撐起身體時, 祂呼出了最後一口氣。 十字架上耶穌的死亡看似因為體力不支, 但使耶穌窒息的是那些用暴力對待祂士兵、慫恿的群眾及判祂死罪的總督;耶穌死亡更深層原因是人類的種種罪惡。

耶穌死後第三日復活了。天主的氣息重新回到耶穌的身體內、祂的生命中。復活的耶穌給我們帶來新生命的氣息,而且這使耶穌復活的氣息也可以起死回生,永不止息。 這個主日福音是耶穌復活後顯現給門徒的故事。故事記載,耶穌死後,門徒們因為害怕猶太人,把自己關在房間裡。 可以想像門徒們因為耶穌的死悲傷和失望; 他們因在耶穌受苦受難的時候沒有勇氣陪伴祂、背離了祂而沮喪,惱恨自己;耶穌的死也讓他們失去人生的方向,不知何去何從、迷茫失落。十幾個人躲在那緊鎖、昏暗的房間裡,空氣窒息,難以呼吸。

這時, 復活的耶穌來了, 並對他們講,「願你們平安!」當時窒悶的空氣轉為喜樂的氣氛。耶穌再一次講完平安的問候後, 就向他們噓了一口氣,說:「你們領受聖神吧!」哦,原來復活的耶穌呼出的氣就是聖神?! 這是耶穌十字架上窒息換來的新的氣息。 這氣息使人生,使人喜,使人明,使人和,使人活。 宗徒們就是這「氣息」的見證人。 他們領受了這「氣息」後, 得到了耶穌的寬恕,並以寬恕對待別人,從而開始度福音的新生活。 而且,凡領受這氣息的人, 將不再窒息。

為了防止疫情的擴散,大部分的我們已經被迫關在家中七十多天。生活在這種氛圍中的我們,不免有時感覺到透不過氣來。我們盼望疫情結束後,可以自由的出入,呼吸自由、新鮮的空氣。 但是真正讓我們透不過氣來不只是現有的疫情,而是缺乏對天主信德及種種罪惡。憎恨暴力,種族歧視, 社會不公、人性踐踏等諸多罪惡都卡著我們「喉嚨」讓我們及社會無法呼吸。

George Floyd 窒息而死。 但使他再生的是復活的主耶穌;而再生的條件與結果都是來自聖神的仁愛與寬恕。願仁愛與寬恕戰勝仇恨與暴力。也願耶穌的氣息呼於我們每個人生命中,使每個人的生命像「白鴿」一樣隨「風」起舞,直到全世界都燃起愛的「火焰」。